茄花 ／ 末日里谈恋爱并不过分甚至很赞
HB to Ar
之前写的啦 最后一篇w
应该发早了 但是我还是发了。
祝你开心。
01
“在这落脚。”队长下了结论。院落挺大，透露着破旧气息，但在这种时候有个地就已经很不错。能看出在不久前有人住过，残留着打斗的迹象，但毫无生者的气息。
“番茄去里屋。”队长补上这么一句。小队里的人都向老番茄侧目，善意与探寻的目光混杂成一团球朝老番茄的腿上丢去。
老番茄本来想打个浑逗个乐，要开口便痛得浑身激灵。嗐，他运气好，那刀蹭着他膝盖边过的，血汩汩冒。幸亏队内那个小医生说没大事，就是会疼，一直疼。言下之意是老番茄可能以后都得拖着条烂腿。他哽住，想骂，骂不出来，只能一脸憋屈地笑，活下来了，不赖。
这伤也就前一段时间的事，大家就着伤员以及队长的意思让老番茄往里头挨。老番茄智商情商都高，亏在太年轻，阅历总抵得上很多东西。当然不是指职场斗争，你看看哪个能斗到刀光剑影冒枪子的地步，老番茄宁愿打着领结虚与委蛇，也不愿意在这个时代里摸爬打滚。
没人能选择。选择在战争飞弹下，还是和平鸽扑棱扑棱。在面试官前挂着笑脸，还是……
对着丧尸一个一个爆头。
三年前的老番茄还是一介准名牌大学生，结果他这几年处下来的对象要跟他分手。你说人家番茄每日熬夜学习把头上叶子都要熬成黄的了，就为了考上好大学创造与他对象的美好未来，结果他对象抽了风似的，半夜十二点打电话，口齿不清地嗷嗷嗷，说分手吧分手吧!
老番茄傻了，给他对象打电话结果对方关机，态度强硬得可怕。于是老番茄人生第一次背着他妈半夜出门买啤酒求个一醉，毅然决然把语音通话邀请发送给他远在异国的奇美拉哥哥。
我失恋了。老番茄开门见山。
你那小对象?奇美拉顿感责任感膨胀，由于时差他那边已经是清晨，街上理应有了人影。他不是起得早，主要是睡得晚，通宵得直直白白才能秒回。电脑旁的帘子被他顺手推开个缝，结果把下一句到喉咙眼的知心哥哥三百则咽了回去。
番茄，我这有人被砰砰砰了。
?
就是那什么……砰砰砰。
有时候你得把那些惨烈的场面一带而过文章才能过审——你只需要明白灾难发生了，在老番茄的失恋之夜爆发。
老番茄想起曾经他那位脑袋缺根筋的对象问他，番茄啊番茄，如果有丧尸来了怎么办。番茄说，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丧尸行动迟缓，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他对象又问，要是有威胁呢。老番茄耐着性子，去回答这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的可能性。
那么，要努力活下去。
防控的建立与崩塌在一瞬间，这比起丧尸的病毒更像神明的恶作剧，基因链的颤动在恰巧的时机与磁场共鸣，这是盛世的乐曲，高昂又哀缓。这是来自自然的毒素，人类的皮肤开始腐烂，呈现出一切小说里可能出现的景象——这是一种从另一种意义上的奇迹，人们为了方便，将那些堕入腐烂深渊的可怜人称之为丧尸。
几分之几的概率会被选中为丧尸?首批的传染者条件不一，且漫布世界。他们被叫做丧尸，他们吃，呆滞地拖着腐朽身躯，啃食着，嘶吼着。他们突破固有的规则，带着极强的攻击性来到这世间。
老番茄只记得他当时立刻意识到这份提醒的重要性。他回家，原来装五三的包里现在放武器与食物。他不想被砰砰砰，他想活着。逃难而慌张的人们警惕着彼此，谣言沸沸，没有网络，没有信号。人人自保，仅此而已。
他活下来，虽然与亲近之人走散，但他相信他们能在世界的某一处相遇。他相信着，以至于成了执念。
而那个前对象，早就要忘了……个屁。
老番茄听了队长的话暂且歇息在里屋，一派旧风建筑，甚至还有拨键式电话。老番茄发誓自己是闲得无聊才拿起那个电话——
“你好你好!我是来自未来的人类。咳咳……这是真的!”
可信度极低，可老番茄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位是他前对象的声音。
前对象，这玩意就很迷。果断者直割心肝发誓此生不来往，犹豫寡断者藕断丝连牵扯出大家都爱吃的瓜。老番茄没那么愿意把花少北分到“前对象”这个框框里，毕竟这于情于理都是花少北的单方面分手。老番茄在那个被动分手的深夜觉得之后要找时间去会会花少北，可惜后来就没了那个时间。
电话那头见没人出声，自娱自乐起来。“朋友，我妹骗你，我真妹骗你。我是来自二十年后的未来人，给予你们一点，嗯，希望。”
老番茄哑口无言。他了解花少北，比花少北了解他要多的多。他了解花少北上扬的尾调与下坠的气音，花少北是一道理科生望而却步的导数大题，唯有超优等生老番茄能将他解出来。
可老番茄一句质问都发不出来，他只会重复那三个字。
“花少北。”
“花少北。”
“花少北。”
老番茄更愿意将此看做是自己相思症以及一系列小说中才会写到的俗套幻想，人类还没有在这个偏僻小镇建立信号站，人类还在捂着心脏哀嚎着与丧尸病毒抗争。这座电话机不可能通向任何一个地方，不可能。
“番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老番茄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再一次被唤起，再一次在那个人舌尖翻滚。可他还是想，这一定是幻觉，人生总与假想敌斗争，这是理性者的宿命。
“你相信我吗?”
去他妈的理性。
老番茄说。
“相信。”
02
“相信。”花少北笑了。“老番茄，我相信你能考上F大。”
天台被建在教学楼的顶端，视野开阔到能将整个学校收入眼底。之前晚饭时间有小情侣在此处卿卿我我，结果被教导主任逮去写检讨，只剩下老番茄与花少北手心底冒冷汗。他们也是小情侣，但没有人知道。无人知晓他们的亲昵与纠缠，他们在人前就是那一副清清朗朗好兄弟模样，可他们确实是情侣，确实是。
“北子哥。”老番茄看着余辉覆上花少北的面颊，昏明交错，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想干什么呢?”
“在未来，你想干什么呢?”
花少北偏偏头，少见的没笑。
“像我现在的成绩，大概只能去一个很普通的学校吧。”
“我想，就当个主播吧。就讲讲开心的事，多好啊。”花少北这下笑了。
他尊重花少北的选择。老番茄是从那一天开始规划的，他要考一个很好的学校，以后找一个很赚钱的工作，花少北在家里当游戏主播——他一回家就可以看到花少北，然后两个人随时都能交换一个清浅而绵长的吻。
然后某一天老番茄就求婚了，花少北说，我愿意。
十八岁的老番茄如此想。
03
“这场病毒的传播，大概还要十年。”花少北在电话那头说。
如果接受了这个与来自未来的（前）男友通电话的设定也并不是不可以。老番茄想自己大概存在于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小说里，就像荒诞的爱情，你明白的，爱有不可知的缘故，包括去信任一个不可能的电话。
“十年吗?”
他发誓自己没有任何质疑，可花少北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着要带出哭腔。
“相信我，可以么?”
“我当然相信。”老番茄不自觉带上柔和的安抚，毕竟，毕竟那是花少北，他面对的是花少北。真不可思议，他又有面对花少北的机会！哦，花少北，花少北。
“人类在十年后发生了什么?”老番茄轻轻地问。
“人类成功后，剩下的人很少。但你活着，我也活着。”花少北特意在“活”这个字上加重了音，老番茄听懂了一些。
“我们见了一面，看了以前想看的海。你说，和想象中的一样好看。我说，好吧，比想象中的差一点。”
“神给了人类灾害，又给了人……攻克难关的奖励。科技像一个气球一样膨胀，短短时间内发展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我曾经救过的一位科学家答应了我的请求——”
“与过去通话。”
天色黑得彻底，以往的夜晚都让老番茄窒息，可今天如此美好，他甚至想不顾危险与自己半残废的腿去看看月光。
“通话到的人是随机的。看，就像神迹！但它在科幻小说里发展非常合乎情理!”花少北笑了，一点没有未来人的故作玄虚，或许是因为老番茄接到了这通电话，这是比百分之零点一还要小的概率呀。
“我只有今晚可以跟你聊聊。”花少北补充。“你知道的，那什么——蛾子，呃，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的，效应。”
“蝴蝶，蝴蝶效应。”老番茄说。他得通宵进行这场交流，得以更敞亮的未来，没错，这通电话很有可能成为一盏灯，照亮黑暗，以及谜题。
既然不能诉说未来的故事，那便说说过去吧。蝴蝶在浩瀚雨林里掀起的巨大沙尘，是否能带回一场溯流？
蝴蝶说，大概不能。老番茄拽拽它的翅膀，温柔而强硬的语气——你得试试。
04
我是老番茄。
对，你知道这点，但我得重复，防止十年后的你有遗忘。这当然不是多此一举——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引起争执。我只是有点激动。
我在几年前被迫分手，原因只有你知道。这得麻烦等会你的解释了。我没有阴阳怪气，好吧，我承认，是有点。
我们是在S市。病毒的范围分布得很怪，开始的毫无征兆，就我所见是通过血液感染，或许是别的。我对医学没有兴趣，本来准备进入的新媒体专业被我妈改成了金融——然后在一个失恋的晚上，发现了这场危机。
得益于这份抓住时机，我收集的食物让我占了不少优势。可是，呃，总有那么多不幸随时降临。我是说，人群被分割，我被送上父母所期待的诺亚方舟，可是那个所谓零感染的地区也混进了不定因素。其实我明白，我父母也明白，他们推我上去只是掩盖自己右臂上的伤口，那是足以被执以枪刑的罪证，我也得被砰的一下——因为我与他们朝夕相处，他们没有不啃食我的理由。可他们确实没有，丧尸很奇怪，人类也很奇怪，我想了想，觉得人类要更奇怪一点。
一切都乱套了，像是被花生米挠乱的毛线团，人们以百年为积累而搭建的规则就此崩塌，没有条件的约束下，分子朝着乱序的方向前行，人类也是。
于是，我开始了起点。
等我一会，我得倒杯水……
（大约十分钟后，有嘈杂声，像是人的交谈。)
我回来了。
(纸张被展开的声音。）
等我整理一下语言，你开始吧？
05
我是花少北。
此时站在一个实验室，一个机器，我拿它跟你对话，很酷！博士透过玻璃镜监控着我们，这里的一切也被监听着，防止我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此，对你倒水浪费我们交流时间的行为表示谴责！
不过我们有一整晚，我可以暂且原谅你。
我人菜运气好，比如，我只是顺着人群，看到一个人，他好像要死了，我救了他。康复很艰难，但他很厉害，我抱着他的大腿一路躺赢。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幸运的人呢？
可是确实如此，从开头到结尾。
ending。
06
你的故事短到离谱——而且你没有回答我们为什么分手这一敏感问题。
我的故事……好吧，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候写的关于克兰曼婷的故事吗？我想要投稿，被退回来很多次。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故事，传承与生命，那是一股在人类血液中涌动的力量，那不是病毒所能肆行的区域。
我加入了一个组织，为了活命——活着很重要，对我在高中时因为学习压力大而轻生的念头所道歉！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日子。
是的，我接着说。活着很重要，所以我们干过不少缺德的事——跟着我的队长，他给我吃的，我为他干点缺德但不过火的事，这看上去更像他是我的雇主。我们的成员在增多，但由于我们还不够缺德，嗯，我们经历了一场，一场内斗。
这很糟糕，呃，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我没有受伤，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我会变成瞎子，聋子，或者瘸子。但我被眷顾，或许老天知道我有任务没完成，为我在此埋下伏笔。就算变成瘸子也不要变成哑巴，我还要与你交流。
07
酒精会让人做蠢事……我的解释是，我喝了点酒，然后跟你提的分手。
直接原因？什么，你不要这个解释。崽种，爬。
老番茄，你装可怜越来越有一套了。咳，好吧，当时我像是陷入了一场漩涡——它更像绞肉机，我连肉带骨都要粉碎。好吧，好吧，我讲重点。
那年我只不过十八岁！你得原谅我的十八岁，正如你要原谅你的十八岁一般。
我忘记我为什么要与你分手了。
这不是推脱。可能是自卑，可能是我觉得你不够爱我，可能我有钱的老母亲对我说离开你可以把遗产全都给我。但确实，确实。
我忘记了。
如果我能回到十八岁，我会说
——他妈的，分手！老番茄！王八蛋！
你以为我会说我爱你么？！就你，还F大的？
我等着十年后，对于你现在的十年后，可怜巴巴的老番茄过来对花少北求情。花少北呀北子哥呀好哥哥呀，我做错了，我们在一起吧。然后那个年龄确实很老的老番茄，经历了一切沧桑的老番茄，还在装可怜。宽容大度的花少北说，行吧！然后那个老番茄像个疯子，抱起了比自己高的花少北，像极了烂俗搞笑恋爱视频的结局！他们前几天举办了婚礼，在海边，老番茄说，还不错。花少北说，不过如此。
我说的够多了——博士，这位可怜的科学家想把我揍一顿。这是一场很让人满意的对话。
番茄，我在十年后等你！
08
花少北从这场沼泽中挣脱用了十年时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活下来了。百分之零点一还要小的概率，让他一个废柴白斩鸡苟下来，更他娘的离谱的是——
他的前男友也活下来了。
哦不，这不算正统意义上的前男友。花少北在正在重建的家园周边漫步，他把房子选在海边，幸存者不多，没人跟他争。
他有邻居，房子刚建好那天他的邻居从百叶窗那探出头，说，嗨，北子哥。
老番茄变了很多，就像花少北也变了很多。这无法作为一个比喻，乃至并列句。他们都老了一点，时光对待不同的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公平公正。
花少北顺着窗台爬到邻居家，邻居像是在意料之中，为花少北倒了一杯白开水。
花少北说，我要你陪我逛街。
哪有街？
繁华的s市是被时代车轮碾过的糜粉，大可将月光当作太阳能路灯，海浪之音当成亲密之人的私语。
他们走在街上，他们走在海边。
“我们把婚礼办在明天。”老番茄说。
“这海真不错。”
“不过如此啊。”花少北朝他咧开嘴笑了一下。
“你重到我无法抱着你旋转。”老番茄讲出一个并不幽默的笑话。
“我可以抱着你——”花少北瞪了他一眼。“听着，老番茄，我不胖，我只是有点水肿。”
08
这个故事本来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09
花少北，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
10
……什么？
11
别人挖一个坑，你就往里面跳。
这是你的无知。
你的单纯，你的赤诚，你的纯净，你的灵魂，你的爱。
（液体滴落在纸上的声音，很细微，花少北猜测老番茄流泪了。）
12
爱需要什么？
老番茄走出了屋子，此时是后半夜，被黑暗加剧的危险被月光冲淡。他手里拿着一张纸，那是他从队长手里得来的整个院落的图纸。普通的乡村院落哪里需要什么图纸？
但如果它曾经做过什么战役的需要，一切将另当别论。
这是一间没有图纸走不进的地下密室，它代表了一个可以抽丝剥茧解开的毛线球，即使被花生米弄得乱七八糟，找到线头，总有解法。
13
花少北，我是老番茄。在你的世界观里，十年前的老番茄。
我抱不起你旋转，即使你瘦骨嶙峋，即使你骨瘦如柴。
我的一条腿废掉了——我觉得是罪有应得，嘿，我干了挺多坏事才活下来的。
14
老番茄拖着一条无用的腿与一个乍明乍暗的手电，他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与无力。生命力像是要耗尽的烛灯，幻象里花少北向他招手。
他顺着地图向前，然后几乎是爬到密室前。他实在没劲了。面对着他的是铁栅栏，像是关押着犯人的那一类铁栅栏。
“花少北。”他对里面唤，就像对着光明敞亮的百叶窗外，对着有海鸥掠过的自由夜晚。
“老番茄。”花少北回他了。花少北努力去躲避老番茄手电的光，毕竟这不是核能手电筒，它撑到老番茄看清花少北全貌后就失去了作用，没电了。
花少北的脸还是很好看，所以他才会在高中时期评为校草，因为熬夜与并不规律的饮食，老番茄很羡慕花少北的皮肤——现在尸斑可怖，仿佛长久未有人经过的石板上苔藓，泛着潮湿的恶心。好吧，真相大白，花少北是个可怜的丧尸，或者说，还保留着一点神智，半丧尸化的人类。
“你足够聪明。”花少北有气无力。
“你太笨。”老番茄回他，就像回一个连基本公式却妄想将数学题解出来的差等生。“你编造的世界观很糟糕。”
“你不应该要求这么多！”反驳着的花少北更有一点人气。“我的故事积累除了小时候我妈讲的那些三只小猪什么的，其他的都来自于你。”
“我的腿断了，你懂么？”老番茄轻笑。“这使你的世界观站不住脚。”
“如果是我来编造的话，会更笼统一点。”
“……我不想接受你的批评。”花少北嘟囔了两声，把手里的听筒丢到一边。要是十年后科技膨胀到可以与过去通话，老番茄觉得自己可能把第一个电话通给自己，说，你男朋友是个傻逼，这类话。这类话不像他能说出来的，但你要原谅一个将死之人的发泄。
花少北的头顶就是老番茄刚才的房间。没有电的电话线可以通向哪里，当时是电话线的这一段与另一端啦。这个道理老番茄幼儿园就知道！
只是，有百分之零点一还要小的概率，老番茄来到这间屋子。然后和花少北连线，来一场糟糕透顶的演绎。
“我确实傍大腿了。”花少北说。“所以前段日子尸潮来的时候，他把我拉过来为他挡了一口。”
“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老番茄无奈地笑。
“我现在是个拖累全队的残疾废物，他们计划着杀了我，包括队长。”老番茄又笑了。“他把院落地图给我时的眼神，像是在说，老番茄，可以自己去死吗，不要麻烦我好吗。”
“可你只是干了坏事，缺德但不过火。”花少北的语气好像在为他抱不平。
“命运不以这个衡量。”老番茄摇摇头。“更何况我偶尔也干过火的坏事。”
15
“老番茄，如果有丧尸来了怎么办？”少年花少北问。
“活下去。”少年老番茄回答。
“活不下去呢？”丧尸花少北问。
他们头顶上隐隐有了人声，大概是天亮了。
“那就想想大海。”瘸腿老番茄回答。
16
天亮了，日出很壮观，这个大火球升上了，它从不管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它只是升上来。
大海边，老番茄抱着花少北转了个圈。
像极了烂俗搞笑恋爱视频的结尾。
fin.
sorry 不大好的故事。
